老田递给梅道礼一块干净的白布,梅道礼捞起盆中清洗干净的银针,放在白布上细细拭擦,最后与其它两人仔细端详起这两枚银针来。
良久,王恩开口问起:“江湖上可有人擅用此针?”
梅道礼没有回答,最后还是摇摇头,只是眉头紧蹙。
他的脑海时也在盘算着江湖中人是否有擅用这种银针作为暗器的人,只是脑海中扫了个遍也未有结果。
梅道礼将两枚银针收好,对着王恩说道:“死者的尸体我们已经完全查验过了,已其它线索了,可将死者尸体尽快还与黄家下葬。”
王恩点点头,说道:“好的,我这就叫人处理。”
梅道礼与王恩并肩走出殓尸房,而身后老田却有些疑难之色,张口欲言,最终还是未开口,悻悻离去。
王恩将梅道礼带到家中,他早已差人将其在客栈的行头带回,并收拾了一间屋子让其安身,一直住客栈也不是个事,所以他就自做主张帮他把行李带回了家。
梅道礼自是一阵感激不已,双手抱拳谢道:“王兄高义,梅某便在此谢过了。只怕往后会多有叨扰。”
王恩坦言让梅道礼放心住下便是,谈不上什么叨扰,让他给自己做个伴也是很好的,要不然他独自一人住在这里也是怪冷清的。
于是,梅道礼借机问王恩这么大年纪了,为何还不娶妻生子,以他现在在同安县内的关系与名望,愿嫁与他为妻的女子肯定趋之若鹜。
王恩脸色一闪,一阵苦笑,说道:“功名未建,何以成家立室?”
梅道礼知道这是王恩的推托之言,只是他不愿说,那他也就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就像他自己一样,心中的那个秘密从不愿与人提起。
王恩将梅道礼安顿好之后,便去了衙门,他先去给义母刘氏请安,然后去书房给王有寿汇报今天办案的情况。
当王有寿得知梅道礼找出死者的真正死因之后,非常震惊,一直用一种将信将疑的眼神看着他。
直到王恩再三肯定后,他才放下心来,自是赞叹了梅道礼一番,同时也不忘夸一下王恩。这让王恩心里怪不好意思的。
翌日一早,梅道礼与王恩打算再去黄家看看,也好再去祭拜一下死者黄文华。
他们二人走在街上,只看见前面有一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男子疯疯癫癫地向他们跑来,嘴里还是疯言疯语地叫嚷着,而后面则是一个同样是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在追着。
小男孩边追边叫:“大傻个,你别跑啦。快停下,快停下吧。”
话说完后,小男孩子累得停了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的样子。
梅道礼定睛一看,这个小男子不正是上次请他吃面的小乞丐吗?
而小乞丐口中的大傻个正是那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疯疯癫癫的男子,他嘴里喃喃叫嚷着,话说得不是很清楚,后来多听了几遍,梅道礼才听懂了些。
“有鬼,好可怕,一会高,一会矮、一会胖、一会瘦,好可怕,好可怕。。。。。。”
大傻个疯言疯语地叫嚷着,喋喋不休地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而路上的行人则见怪不怪的样子,还有不少孩童围着他、跟着他玩闹起来。
王恩看到梅道礼对这个大傻个很是好奇,便跟他讲道:“梅兄,这个大傻个一直以来就是个疯子,每天都疯言疯语地说着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话,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梅道礼这才缓过神来,只是觉得这些人甚是可怜。
小乞丐见到梅道礼,兴奋地看了上来,开心地对着梅道礼叫了声:“恩人,在这里看见你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