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水月轩正门口,一辆华丽的马车停了下来,马车后面是数十名威风凛凛骑着马、配着刀的士卫。
马车的帘子掀开,一名胡子长长的男子躬着腰走了出来,只有一条手臂,但是目光却是炯炯有神,而门口早到此迎接的所有人都立马下跪,高声呼喊:“参见王爷。”
此人正是洪王水芜珩。
水芜珩呼吸了一下马车外面的新鲜空气,笑着说:“还是这外面的空气好些,呵呵,大家都起来,不必拘礼。”
一名侍卫搬来凳子给王爷垫脚下马车,而水玲珑则兴奋地迎了上去,双手扶着水芜珩的胳膊下了马车。
“爹,您这一路可辛苦了。”水玲珑略带撒娇地语气问候着。
水芜珩用仅有的一只手握着水玲珑的小手,宠溺地看着他,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为了早日能见到我这宝贝女儿,我可是日夜兼程,可没把我这老骨头给散架了。”
此时,万灵儿来到水芜珩面前,行礼而道:“灵儿见过姨父。”
水芜珩将目光转向万灵儿,夸道:“多日不见,灵儿倒是越发水灵了。”
“灵儿谢过姨父谬赞。”
万灵儿害羞得低下了头。
“爹,你一上来就夸表妹,那我呢?”水玲珑摇晃着身子,嘟着嘴,佯装生气。
“我们家玲珑嘛,也是很美的。”水芜珩笑着说道,他要不是不把一碗水端平,这水玲珑能把他折腾到骨头散架。
“这还差不多。”水玲珑仰着头,美美地笑着,像极了一朵盛开的雪莲花。
水玲珑搀扶着父亲走进府第。
一阵寒暄过后,水玲珑与万灵儿一起到厨房给水芜珩做了满满一桌子丰盛的菜肴。
水芜珩看着这丰盛的菜肴,食欲涌起,正欲拿起筷子准备大块朵颐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他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看了看在旁的水玲珑和万灵儿,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求我呢?说说看。”
水玲珑和万灵儿相视一笑,水玲珑先是撒娇地摇晃着父亲的手,说道:“爹,你想多了,女儿就是见您舟车劳顿,才下厨做了这些菜来孝敬您的。”
“是吗?灵儿倒是有可能。你嘛,我心里可清楚着,你爹我还没老糊涂。”
水芜珩笑着撇了撇嘴,自己的女儿自己自然清楚,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求他,她定不会如此折腾,这不明摆着事献殷勤吗,只是是奸是盗尚未可知。
“爹,你就先吃一点嘛,你这么不相信您的女儿吗?”
水玲珑说罢,拿起筷子夹了一只鱼眼睛放到水芜珩的碗里。水芜珩最喜欢吃鱼眼睛,每日必吃菜肴。
水芜珩看着碗里的鱼眼睛,忍住了口水,笑道:“女儿,你若不说,为父怎可吃得下饭呢?你莫逼我了,看来,我今日是没这口福了。”
说罢,水芜珩假意要起身离开。
这时,万灵儿突然在水芜珩面前跪了下来,泪水盈眶地央求道:“姨父,其实并非是表姐有事求您,而是灵儿有一事相求。”
水芜珩被万灵儿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吓了一跳,心想,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两个女子兴师动众,灵儿为此来跪地相求。
水芜珩忙起身扶起万灵儿,安慰道上:“灵儿,有事你大可说与姨父听,不必如此。”
万灵儿这才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水芜珩,哽咽道:“灵儿有一好友,现身陷县衙牢狱之中,只因他与近日一桩命案有所嫌疑,可是我们都明白,他并非真凶,所以,希望姨父能将他救出来,让他亲自为自己洗清嫌疑。”
水芜珩一时都听糊涂了,不知何时,灵儿会与这些人相识,还因命案受牵连。他语重心长地对万灵儿说:“灵儿,这事虽与我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他受命案牵扯,我相信本县县令王大人定会禀公办案。况且,王大人是有名的廉洁公正,断案如神的好父母官,我们应该相信他的做法自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