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目瞪口呆,连孙二娘和水公子也是如此,觉得不可思议,心里第一次冒出“骗子”两个字。
梅道礼看到众人的反应,也不惊讶,径直走到中年男子面前,问道:“这么大哥,请问你被偷了多少银子?”
“大概是五两碎银子。用这块灰色的布包裹着的。一直都藏在我怀里的,你看,现在都只剩下这个灰布了,银子却不见了。”中年男子气愤地说,手里还拿着包裹银子的灰布。
梅道礼接过中年男子手中的灰布,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看了个遍。
心想:这个贼未免也太狂妄了吧,偷完人家的银子,还特意将包裹银子的布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这个人要不就是偷中高手,要不然就是个神经病。
想归想,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把被偷的银子找不来。梅道礼知道此时已是骑虎难下,纵然心中有良策,而且对自己也颇有信息,可依然还是有点担心,若失手,这可是丢人的事情。
梅道礼将手中灰布放在桌子上,双手合十,嘴里含糊其词地念着咒语:“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财神财神下凡尘。”
堂内众人一不在看着眼前看似癫狂的梅道礼,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期待着能看上一场好戏。
这世上,看热闹的人永远不嫌多。
梅道礼念完咒语,静静地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片刻后,梅道礼俯身将耳朵贴近桌上的灰布,装做认真专注在听财神说话的样子,嘴里还时不时“哦哦哦”地回应着。
“刚才,财神说了,这块灰布包裹的银子是经过卖猪肉的屠夫之手,所以,请大家将手中的碎银子放在自己的面前,这也是洗清自己嫌疑的最好方法。谁都不希望自己有这个嫌疑,是吧?为了以身作则,我第一个将身上的碎银子拿出来。”梅道礼说罢将怀中的一些碎银子掏出来放在了桌上。
“我有个问题,这位小兄弟打算如何验证银子是否是失主的呢?就凭阁下一张嘴吗?”说话的是最为角落里,戴着一顶破的斗笠,一脸胡须的男人。
梅道礼突然想起刚才这个男人是没有戴着斗笠的,可现在为何又要将斗笠戴上呢?还特意将头上的斗笠用手往下压了压。
“难道他有什么不敢见人的理由?”梅道礼心中不停地琢磨着。
“这位兄台莫要着急,只管拿出碎银子,看着便是。”梅道礼示意他不要着急。
“我不着急,只是不相信阁下而已。”斗笠男自顾喝了一杯酒,没有正眼看梅道礼。也许他压根就不相信眼前这个人,他也并非神论者,只是觉得这个人说得话不靠谱,像一般骗人钱财的江湖术士,或者只是一个跳梁小丑在这哗众取宠罢了。
“我也不相信。”水公子举起酒杯隔空敬了一下斗笠男子。
梅道礼心里纳闷不已,一个都还没搞定,怎么又跳出来一个。
“莫非真的有人偷了银子,才这么怕我找出窃贼来?”梅道礼打算用激将法击倒对方,但是这也使得刚才这两位反对者统一了战线。
“你。。。。。。”水公子本想发作,可是看了看身边的女子后又偃旗息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