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道礼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他的鼻子很灵敏,对香味特别敏感,这让他在江湖上走南闯北时品尝到了不少的美食。
他拍了拍自己咕咕叫的肚子,迅速穿戴好衣服,急不可待地走出了房间。
刚走了房间几步,梅道礼亦返身走回房间,拿起床头那支长长的、雪白的玉箫。这支玉萧是他师父送他的宝贝,在他师父的众多的宝贝中,有各种奇珍异宝,尤其是寻颗价值连城的东海夜明珠,甚至还有绝世的武林秘籍,可他为唯独挑了师父手上从未见其吹过的玉萧。
他师父甚是惊讶,问他为何如此。
没想到他一语差点让他师父吐血:“这只玉萧上串着的玉环绸丝很漂亮。”
梅道礼右手握着玉萧,轻捶左掌,悠闲地从楼上走下来。他边走边打量着楼下正在吃饭的客人。
这是一间客栈,叫惠来客栈,是这方圆数十里中唯一可以吃饭休息的地方。
掌柜是个身材丰满的中年女子,略施粉黛,圆脸细眉,红唇烈焰,正在柜台前打着算盘清理账目,嘴里骂骂咧咧:“这该死账目,怎么又不对了。”
虽然,她一直的清点账目,可她的眼睛却时不时地瞄着客栈里的每一个人,连店小二也不例外。
堂中已有五、六桌的客人正在食膳,喝酒之人酒杯交不绝,猜拳行酒令之声亦是嘈杂难息,常响于耳。而那些吃面的几位大汉,“哆嗦”数声,一大碗阳春面已然下肚,挥起衣袖拭了下油腻的嘴巴。
店小二忙碌地穿梭在各桌客人之间,当他看到梅道礼下楼时,满脸笑意地迎着他:“客官,您醒啦,昨夜里可睡得安好?”
梅道礼尴尬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玉萧在右手上转了个圈,微微一笑,回道:“尚可。”
店小二显然看不出梅道礼脸上瞬间的变化,仍然热情地引领他到一张靠窗边的空余桌前,习惯性地擦了擦梅道礼面前的桌子,招呼道:“那客官您想吃点啥?”
梅道礼笑意盎然地环视了周围的情况,发现自己前面最左边的桌子上的三个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一位身着粉色绸缎的年轻女子和两位年轻男子。年轻女子秀发乌黑亮丽,唇红皓齿,眉如弯月,肤白如雪,一身华丽的衣饰更加突出了她那高贵而优雅的气质。
而她旁边的坐着的那位年轻男子也是气宇轩昂,衣着华丽,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子弟,而坐他对面的男子亦是年纪轻轻,一把长剑放在自己的右手旁。
“唉,真是哪都能碰上,真是晦气。”梅道礼不禁眉头一皱,嘴里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声音很小,店小二并没有听见什么,只见此人的嘴微微在动。
“客官,客官,您要吃点什么?”店小二见梅道礼没有回答,又问了一次。
梅道礼自知失态,忙收起那不悦的神色,对着店小二说:“来一壶好酒,三个小菜,再帮我炒一盘干黄豆,给我打包带走。”
“好的。”店小二正纳闷着,从没见过客人要炒干黄豆。
“等等,还有麻烦你给我的马儿多喂点精料,我一会儿还要赶路。”梅道礼想起这事又吩咐店小二。
店小二连忙应诺:“好的,客官。”
这时,那位粉色绸缎的女子闻声转过头来,看到是梅道礼,先是一脸惊讶的模样,随后喜笑颜开地对着同桌的男子小声地说了一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