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死了!死在众人面前!死对证!
魏凌齐用力打了他两巴掌,但是陆远的尸体就软绵绵地躺在他的脚边。他还想再用内力帮他把毒逼出来,但是魏放走近看了一眼,便朝他摇了摇头,“救不回来了。”
“父亲,这……”魏凌齐有些慌了,事情朝着他预料外的情况发展。他想过陆远直接说出事情的真相,他也想过陆远用刑过后才招,他甚至想过也许这人是条汉子重刑之下依旧不招,但是他唯独没有想过他会死在自己面前,更可恶的是他在死前给魏放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他眼角瞥见太后一脸嫌弃的模样,有些控制不住地站起身子朝太后走去,他想去质问她为什么要陷害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和一个细作合伙起来说自己的兄长是叛徒。还没走两步,他便被魏放一把拉住。
魏凌齐转头看着父亲,他只是朝他摇了摇头。
屈辱的泪水从眼眶中涌出,他以为一切都有了结果,没想到是这样的一种结果。
太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带任何感情地朝阡袁帝说道:“哀家知道的也都说出来了,剩下的,皇帝你自有判断,那哀家就先回去了。”
阡袁帝朝他走近一步,拦住她的路,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说道:“太后这么做,是在提点我吗?”
太后扫了她一眼,扶了扶发间的发簪,冷冷说道:“皇帝是皇帝,我只是太后。”
“计之深远,太后良苦用心,看来早就计划好要断我手臂。”
“皇帝,你在说什么,哀家听不懂。”
“事,恭送太后……”阡袁帝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但是一直温柔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神色。
见太后离去,阡袁帝走到了陆远尸体旁边,他抬脚踢了踢,带着一丝厌恶地说道:“来人,拖下去,给我把他的一切都查清楚。”
“是!”
“你们都下去吧。魏大人,魏凌齐留在这。”
“是!
朝堂上只剩下他们三人站在原地,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过了好一会,魏凌齐实在忍不住,跪倒在阡袁帝面前:“守……,不,陛下,陆远和太后两人一派胡言,请陛下明鉴!”
阡袁帝也没扶他,任由他跪着。在他面前踱了几步后,长叹一口气,“这下麻烦了,你们这次,大意了。”
魏放在旁盯着阡袁帝的眼睛问了一句,“陛下,你可信我们?”
阡袁帝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魏放的眼睛,轻轻说了一句,“你说呢?若不信你二人,现在你们已经是死人了。”
“好,只要陛下信我们,我们便全听陛下的。”
“福川!”阡袁帝叫了一声,小宦官福川快步跑了进来。“你一会悄悄出宫,告诉魏夫人这里的情况,另外让魏卓颜把她生辰那会我给她的东西放身上。”
听到这话,魏凌齐一惊,脱口而出:“这是为何?要用到那个令牌?”
阡袁帝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如果太后执意要治你们,便用得到。只希望是我多想……”说完又看了看魏放,“你二人这几日恐怕少不得皮肉之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