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魏凌齐快步走了过来,他看着那个老头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头。那个衣衫褴褛的背影看着像是街上的乞丐,但是总觉得有些奇怪。他身姿挺拔,脚步平稳,带着一些隐约的气度,绝对不是一个乞丐该有的样子。不过那人已经走远,他也不想多去追究,转头看了看魏卓颜,“那个人有点奇怪,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魏卓颜摇了摇头,她低下头发现桌子上那一条腊肉和两包馒头都留在了上面,她也不多想,只是拿起后又递到了刚才发牢骚的老婆婆手里,老婆婆见状立马换了脸色,满脸堆笑地谢个不停。
很快,剩下的食物就分发完毕了,众家仆留在原地继续收拾,魏凌齐看着西市街头来来往往的行人,这才发现肚子开始叫了起来。他转头问道:“晌午都过了,我们找个地方吃午饭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店,里面的酒菜味道非常不……”说到这里,他朝魏卓颜眨了下眼睛,“里面还有颜颜你的一个熟人……”
“嗯?”
“之前帮你的那位江公子,他现在可是北肆酒楼里的大红人。”
“嗯?江执忆江公子吗?”魏卓颜觉得奇怪,这人好端端的怎么和酒楼扯上关系了。
魏凌齐还未说话,便先笑了起来,在其他人不解目光的注视下,把自己和江执忆昨晚偶遇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江公子的荷包被阿佐捡到了,没想到倒难为他这么几日。”魏卓颜听完也觉有些好笑,心中很想见见江执忆现在的模样,不过她还是忍住了,又道,“江公子被逼奈才会去酒楼打工,我们这么多人跑过去恐怕他会难堪,所以还是别过去了。晚点我让阿佐把荷包送还给他。”
魏凌齐摆摆手,说道:“我就说说,当然不能这么多人过去,你也别让阿佐跑一趟了,还是我下午得空了走一趟,正好也把你今日生辰的喜饼带一份给他。”
说到这里,魏卓颜想到刚才那个老头的话。
“您出生在秋季的最后一天……”
明明自己今日生辰,离秋季最后一天还有整整三日,他怎么会说这么一句话,难道是认人了?
胡思乱想间,一旁的夏慕秋叫了几遍,她都没有听见。
“颜颜,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呢。”夏慕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是不是累到了?”
被这么一拍,魏卓颜才回过神来,她有些心神不宁,就借口有些疲累,想回去早些休息,和夏慕秋约了晚宴再见,就各自上了马车。
车夫架着马车慢悠悠往魏府走,车厢里有些闷热,魏卓颜卷起窗帘子,似漫不经心地朝坐对面的魏凌齐问道:“二哥,你可记得我出生的事情?”
“我才长你三岁,怎么会记得。”魏凌齐敷衍道。
“三岁就记事了,哪会不记得!你给我讲讲我出生时候的事情吧。”魏卓颜凑过去,盯着他的眼睛。
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的魏凌齐只能调整了下坐姿,皱眉想了想,然后回答道:“你出生那天天气不好,比平时更冷,我记得当时我都穿着带毛领的外衫了。母亲生你的时候还算顺利,我们没等多久就听到了你的哭声,那哭声可不算好听,和小动物嚎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