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净舔了舔嘴，舌头划过干燥起皮的嘴唇激起轻微疼痛，但口中的唾液也已变得黏稠，嘴唇得不到丝毫润滑。头有些昏沉，眼皮很重，有一种疲惫困顿但是又睡不着的感觉。心里有一股消除不掉的烦躁，但身体却没有力气去把这股烦躁发泄出去。

顾净清楚，现在身体的所有反应都是因为她已经快24小时滴水未进，一口饭没吃了。至于为什么顾泠会这样惩罚她，顾净现在也还没想清楚。

昨天她照例白天基本都待在笼子里，虽然聊但也还算舒服，醒醒睡睡再东想西想，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中午，顾净也等来了她的午饭。

顾净看着衣装革领的顾泠手里端着不锈钢狗盆出现在调教室门口。

主人真好看呀……顾净看得眼睛有些直，心里有些痒，下体有些潮，但在笼子里的她不能随便开口说话，所以她也只是安静的看着，在心里默默激动。

顾泠和昨天一样，放下狗盆就出了门，甚至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机，没有分给顾净一个眼神。

顾净望着顾泠的背影有点不舍，笼子的时间真的很难打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睡觉。当然她还可以在脑子里回忆很多画面，但是这些画面总让她有些心潮难耐，让在笼子里，不能见到顾泠的时光更加度日如年。

肚子咕咕叫了一声，提醒着顾净该爬去狗盆前用午餐了。

狗盆里装的不是燕麦，而是一种更稀的糊糊状的食物，顾净之前没吃过，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顾净埋下头凑近狗盆，闻到了淡淡的谷物香气，嘴巴里因为饥饿而分泌着唾液。她舔舔嘴唇，刚张开嘴想喝上一口又停在了半空，脑子里闪过一些不堪的画面。顾净紧皱着眉头甩了甩头，想要把这次画面全部关进脑海里阴暗的角落。睁开眼，狗盆里的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米白色的糊糊闻着有着一丝米香，她再一次伸出舌头想要先舔一口试试。

“呕……”顾净突然一阵恶心，脑子里控制不住的全是狗盆里装着金黄色飘着白色浮沫的尿液的画面，越是不去想，画面越是鲜活，想着想着她甚至在狗盆里闻到了一丝尿骚味。

狗盆不会没有被清洗过吧？不，应该只是自己的觉！

顾净盯着狗盆，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不锈钢的边缘在调教室灯光的映照下锃亮，看不出一丝污痕。她凑近狗盆，沿着狗盆的边缘又全部闻了一遍，除了谷物的香甜没有任何其他气味。

肚子又叫了一声，催促着顾净进食。

顾净现在很矛盾，自从来到白玉轩除了第一顿饭，她就没怎么吃饱过。顾泠给她的食物能让她缓解饥饿，但也仅仅如此。现在的她已经很饿了，胃都有一种在灼烧的感觉，但同时又觉得像是在晕车一般，老是有股恶心在心头弥漫。

她知道眼前的食物会是她中午唯一的口粮和水分，她必须吃下去，没有第二个选择。不只是饥饿口渴，顾净心里还有一丝其他的顾虑。这才到中午，小腹的酸胀就已经让她坐立难安了。之前靠着尿在狗盆里才避免了第一次在笼子失禁的惨状，她也并不想再次重现那个惨状。所以不管怎样，她必须把糊糊吃了，至少要吃得差不多才行。

顾净闭着眼趴下，在心里说着，一口，两口……嘴上配合着机械地进食，努力让脑子里的画面停留在一个又一个的数字，跟随着心里数的数一起变动。

但不管想什么，恶心感还是存在，顾净甚至一边吃还一边干哕了好几次，差点儿没把吃进去的东西又再吐出来。勉勉强强吃得差不多，最后一点糊糊留在盆底，有些粘在盆壁上，顾净实在是没有勇气和力气把它们全部舔舐干净了。

吃完没多久，顾净就开始庆幸，自己刚刚虽然犯恶心还是强忍着把狗盆里的食物吃下了肚，不但胃不难受了，现在憋不住的尿意也有了释放的地方。等解决了生理困扰，顾净舒舒服服地抱着毛毯躺下，安心等待时间流逝，等待主人的出现。

晚饭前，顾泠如往常一样出现在调教室，脱去了正式办公的衣装，穿着居家服的顾泠看起来很柔和。

在卫生间里清洗自己的顾净回味着主人温柔的样子，心里有些期待，不知道等会吃了饭主人又会有什么安排。虽然调教的过程总会给她带来各种疼痛各种折磨，但也会给她带来极致的快乐和满足，好像辛辣的烈酒，让顾净欲罢不能，特别上头。

清洗好爬到餐桌前，顾净并没有在地上看见自己的狗盆。

“主人，奴，没有饭吃吗？”顾净有些不确定，小心翼翼地看着顾泠问道。

“我允许过你提问吗？”顾泠一句话让顾净不敢再吱声。

顾净想自己肯定是做了什么主人才会这样惩罚她，但是到底违背了主人的哪一条规矩，或者是做了什么惹主人生气了，她完全没有头绪。但主人又不让她开口问，她只能自己想，等着主人的训斥责罚。

就这样，顾泠吃饭，顾净就跪在自己主人椅子旁，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闻着佳肴诱人的香气，垂涎欲滴。

又饿又渴持续到早上，睡一觉起来顾净还是没能吃到一口饭，喝到一口水，甚至顾泠没让她去卫生间里洗漱自己就把她再一次关进了笼子。

所以，她到底哪里做了……顾净在笼子里迷迷糊糊地想着。

主人是因为她在狗盆里撒尿的事情而生气吗？不对啊，之前也尿了，主人什么都没有说啊……那还有什么？

因为没有吃喝，顾净脑子昏沉，数画面在脑子里晃过，但都好似夜里的萤火虫，到处乱飞晃得眼睛花了也抓不住。思考不了，顾净只觉得心头烦闷，莫名地委屈，想要逃避，想要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