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阮娇娇从纪晁的眼睛里看到了扭曲的杀意。
这个杀意是针对她的还是针对那个男人,阮娇娇不得而知,但她现在真希望在自己旁边的是宋姐,她至少可以帮自己翻个身。
“纪晁?”阮娇娇看着他快要气到变形的脸,安慰道:“你放心,就是看着严重实际上不怎么疼,就是有点酸酸胀胀。”
现在比起屁股上的那点个酸胀,她觉得仰着头和他说话脖子才是要断掉了。
阮娇娇啪的一下,脸又埋进了枕头里。
纪晁则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像一头不知道该往哪儿撞的愤怒公牛。
“我又没担心你,我放什么心!”纪晁一把抓开她的屁股往下边看去,尽管房间里的光线只有那盏落地灯,可他依旧用自己裸眼1.0的视力看到了那明显被抽插玩弄过的微微红肿的小穴。
阮娇娇‘呀’的叫了一声,手往后想阻止他反而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少年的手从来都没有这么冷过,他紧握着阮娇娇的手腕,力气大到像是要把她拧断。
“阮娇娇,你没有男人就过不下去是不是?”纪晁每说出一个字,脸部的神经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阮娇娇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闭上了嘴。
还是别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了。
纪晁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忍下了怒火,心中悲凉的想,这很正常,不是吗?
当初在医院被阮娇娇看上的时候,他就很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根本安分不下来。
在医院里只勾引他,是因为医院里只有他。
现在呢,出了院花花世界任她畅游,她想找什么样的男人就找什么样的男人。
他怎么能因为她这段时间的变化,就以为她变好了呢?
纪晁只是法接受,不想接受。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可恶,前几天还对他下药让他上了她的床,拿走了他的第一次。
下边好了还没几天呢,又迫不及待的去外边找男人!
如果要找男人!为什么还要来招惹他!
纪晁气的胸腔里像是有一台破旧不堪的风箱,呼哧呼哧了许久,才勉强压下了心底的那股杀人的欲望,问:“是因为我技术不好吗?”
阮娇娇茫然的偏过脸,“啊?”
纪晁重复了一遍,问:“是因为我技术不好,你才出去找男人的吗?”
他静静的立在床边,落地灯光在他身前投下一片阴影,像法挣脱的黏稠夜色,几乎将阮娇娇全部笼罩进去。
阮娇娇这次没有犹豫,果断的摇了摇头。
虽然纪晁比起江黎昕技术的确不好,只知道横冲直撞次次直顶最深处,但阮娇娇不得不承认,她当时是爽到了。
而且她和江黎昕做,的确和他技术好不好没关系。
就算他技术好,今天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阮娇娇只是没想到自己上午刚做完,晚上就被纪晁发现。
“今天这件事呢,其实是个小小的意外。”阮娇娇拇指和食指贴在一起,然后分出了一丢丢的缝隙,“只不过这个意外,未来可能会经常发生。”
阮娇娇决定先给纪晁打好预防针,不然等他后边当面直击她和别人做爱的场景,这小心脏可能会承受不了。
纪晁低着头看她,想看看她说出这句话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她未来还要经常出去找男人?
阮娇娇辜的睁大眼和他对上视线,最终让纪晁紧绷的身躯彻底站不稳的后退了几步,深呼吸一口气勉强保持体面的问:“那你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既然她现在可以随便在外边找男人,那有没有他都一样了吧。
纪晁终于可以回归正常的生活,不要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浪费时间。
阮娇娇闻言却是笑了笑,眉眼弯弯的很温和的说:“那怎么能行,纪晁,你不想治疗你的母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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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晁离家出走了。
是至少在阮娇娇看来,他是离家出走没。
自从那天晚上她拿他母亲威胁他之后,纪晁就从阮娇娇眼前消失了。
以至于阮娇娇没办法只能让宋世颖暂时全天留在她身边。
至于再找一个陪护,阮娇娇没那个心思。
其他人用着不放心。
01最近在她脑子里倒是比之前要活跃了许多,一直在说她有恶毒的潜力,只要做的话可以做到比原主还要好。
阮娇娇真就一个大语,她那明明是不得已而为之。
假千金之前又是下药又是想搞死别人,她比起原主来说,简直不要善良太多好吧。
而且又不是她想把纪晁留在身边,剧情偏移到现在未来还说不准会有什么变化,纪晁作为原剧情中第一个被刺假千金的人,阮娇娇哪里敢把他放出去。
不过还好,纪晁虽然离家出走了,也不过是医院学校两边跑,阮娇娇想逮到他还是很简单的。
只不过阮娇娇愿意给他点独处的时间,因为她还有其他人要应付。
大概是周五下午四点多,阮娇娇一时兴起想在院子里的池塘边钓鱼。
宋姐对阮家的东西放在哪儿不清楚,阮娇娇也不敢让她到处乱走以免得罪了主宅那边的人,只能打电话给柯永年,让他送两根鱼竿和鱼饵什么的过来。
钓鱼嘛,左右都是坐在那儿等,干脆多要一根让宋姐陪着她一起钓。
巧就巧在柯永年找到放在仓库里的鱼竿后,遇见了在外应酬了一下午提前回来的阮楷。
阮楷穿着深色高定西装,外边套着一件黑色的长款大衣,下车的时候松了松领带,正巧看到了拿着两幅鱼竿出来的柯永年。
“干什么去?”阮楷视线落到他的手上,随口问道。
柯永年冲他恭敬的弯了弯腰,说:“阮小姐想在院子里钓鱼。”
“钓鱼?”阮楷剑眉一挑,这才想起自己快一周的时间没见过这个妹妹了。
按理来说,以阮娇娇那个不安分的性子应该早就惹了不少事露在他面前等着他善后才对,这周竟然安静了这么久,简直不符合常理。
难道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在阮家只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替代的人之后,性子收敛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