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还没有结束。
贺景钊不会这么快就放过她。
易汝在狼狈不堪地意识到自己失禁后,愕然地怔了怔,随后低下了头。
贺景钊像是能看到她表情似的,恶劣地用指尖轻轻剐蹭了一下她腿间湿黏的液体。
易汝并没有因此得到修整的机会。
这个行为反而刺激了贺景钊,他刚泻过一次的性器再度硬挺地插进来,这一次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生猛。
“啊,贺景钊……别来了别来了”
易汝被迫发出呜咽求饶的凄然声音,却并不知道这个声音只是取悦了性器的主人,墙外的贺景钊眸子一如既往地泛着冷意,听见声音后愈加狠厉地冲撞起来。
这一次时间格外漫长,易汝到最后已经双腿打颤,脚尖虚虚点在地上,完全支撑不住身体,全靠禁锢住她的墙壁支撑着她的躯体,确保她既维持着一个难受的姿势,又每时每刻都为贺景钊的欲望献上自己的身体。
易汝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她只知道臀上和下穴内被射满了粘稠的精液,黏糊糊的滚烫浊液贴在她柔嫩的皮肤上像是在灼烧肌肤。
易汝中途被过于持久和漫长的欲望透支重新唤起了惶恐的求饶,身后的人会或安抚或戏弄一般稍作停顿,吻一吻她被钳制在墙另一面的掌心。
易汝会像遇见救星一样,泪水和哭泣汹涌起来,更娇软可怜地哀求。
甚至像讨好主人的小猫一样,用手指轻轻挠着贺景钊的掌心。
贺景钊会捏一捏她的手,玩弄一下她汗湿的冰凉的指腹。
再握起来,给她捂热一点。
但很快,手上的温度会撤离。
再度变成本已麻木的穴腔和红肿臀肉上的火辣触感,叫易汝瞬间紧绷起力的身体,战栗地承受对方铺天盖地的欲望。
很久后,易汝昏睡了过去。
贺景钊把易汝放了下来。
他的额发已全数打湿,如同钢针一样硬挺地垂在额前,呼吸很重,仍然带着粗气。
他直直凝视着眼前人,眼神极深。
……
睡眠大抵是人类恢复体力的最佳方式。
易汝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有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身体的状态也似乎好了许多。
可惜,她依然保持着被禁锢在墙壁上的羞耻姿势,费力地扭动了另一面的臀腿,只觉得腿根凉飕飕的。
贺景钊应当是离开了,这次易汝上半身所在的房间有光。
但房间内的陈设……易汝宁可没有。
——整个偌大的房间内,只有一个形状可爱,却通体漆黑的木马。
易汝尚未来得及移开视线,便眼前一黑。
灯被关掉了。
易汝很怕黑,瞬间呼吸一滞,妄图蜷缩起来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可是她半分也动不了。
易汝深吸了一口气,紧紧闭上眼睛,想象着眼前其实仍然有光亮,是自己主动隔绝了视线。
刚开始的时候这种心理暗示确实卓有成效,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声音、法行动、什么也看不见的处境一点一点加深了恐惧,像水墨画上晕染的笔触,仅需一滴,便恒久地晕染一大片。
易汝被困在声的墨色中,她开始睁大眼睛,企图在漆黑的颜色里看到一些东西。
可惜眼前的黑暗被晕染了太久,越看越黑,看到后来易汝的心卡在嗓子眼儿,都快掉出来了。
她开始说话。
最开始是跟贺景钊说话,贺景钊有像之前那样监视着她关注她的话,她说的话他一定是可以听见的。
“我很害怕……贺景钊你别这样了我好害怕,你快出来……”
“我只是想回去考试……”
“当初和你分开,确实是我的,可是异地见不到你我很痛苦,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也没能陪在我身边……”
“我那时候好难受,我不想告诉你让你担心……”
“可是明明都过去了,我们明明都已经没有关系了,你为什么又要回来,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易汝幻想着身后依然站着贺景钊,手指伸出去在空气中四处抓挠,可惜手指活动的范围实在有限,她被困在方寸之间,什么都法触及。
一时间,她又回到了那个深夜里。
半夜里循着夜色起来喝水,却在客厅的走廊中不小心碰到了姑姑的尸体。
她第一时间打了120,医生告诉她,急性猝死,抢救不过来了。
易汝的手指怔怔地在原地挣扎许久,终于伸向了眼前的躯体。身体还是温热的,为什么却不会再动了呢。
那一天,易汝明白了两件事:
所有的相逢与浓长的情感终有一天会迎来分离。
不是所有的分离都会有完美的告别。
而在她最需要贺景钊的时候,贺景钊和她相隔万里。
——他们也在分离。
易汝苍白地掉下眼泪,在空旷的房间内只有自己的回声:“景钊……求求你,别这样对我……”
“我们好好在一起。”
“抱抱我……”
“我好害怕……”
这是很早之前就应该做的,易汝并不是不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可人是由数时间和事件构成的复杂集合体,贺景钊则是被她刻意排除的最不想面对的解。
可惜没有回音。
易汝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每一次都在和时间进行拉锯战,她感觉自己像被整个世界抛弃一般,空前渴望谁来救救她,抱抱她,跟她说说话。
终于,易汝的身上多了一丝触感,是从穴口传来。
可这时,她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惊恐和抗拒,反而变成了渴望。
她如同终于迎来救星一样低喊:“景钊!抱抱我,抱抱我吧景钊…我了…”
然而她等来的不是拥抱,而是被涂抹了润滑的硬物直直破开插入,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猛烈抽出后更加暴力地插了进去。
易汝一怔,手指助地再度抓挠起来。
她在被抽插的间隙中断断续续地喘着气呜咽说:
“别用这个……”
插进她体内的硬物粗大而带着热气,和往常的贺景钊几乎一样粗暴而疯狂,但并不是贺景钊,而只是一个机械抽插进来的仿真假阳具,尽管它青筋横亘,几乎以假乱真。
像是被调教好的淫奴,易汝痛苦的呻吟自动溢出口中,易汝咬牙憋了下去,呜咽着道:“景钊哥哥,求求你,你亲自来……”
易汝慌不择言,黑暗快把她逼疯了。
回答她的只有频率越来越快的假阳具,打桩一样勤勤恳恳机械性地开凿她的穴腔。机械阳具的实力不可小觑,很快,易汝的下身的穴肉便翻红了,她本来才被折腾到昏死过去,又遭受这样的玩弄,很快就受不了了。
“呜呜……好痛,好难受……”
叫贺景钊来是真心话,一方面易汝沉浸在黑暗的恐惧中,急需贺景钊这个始作俑者带她解脱,另一方面这个机械玩具以固定频率抽插,捣弄到敏感点就是一阵疯狂而单调的碾磨,弄得易汝始终濒临快感的边缘不上不下,只有难受,可是贺景钊偶尔会照顾她。
“景钊…景钊哥哥!我这次真的知道了,我不是故意的……”
易汝哀求了很久,知道原本就沙哑的嗓子再也说不声音,后臀上才覆上了温热的宽大手掌。
易汝连忙尽力撅起还在可怜兮兮挨操的屁股,乖顺讨饶似的往那只手掌上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