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婚姻里的矛盾最有效的方式是沟通——西西尔。
纵然曾经对婚姻失去希望,但曾经所接受的教育却依然深刻的留在脑海中。所以当宁曜觉得内心不舒服的时候,哪怕坦然的后果是未知的,他依然选择将自己的怀疑直接说出来。
邵景泽跟他预估的反应有些不太一样,因为他不仅没慌,反而搂着他坐在了单人沙发上,长臂一勾把他往自己怀里带。宁曜一时没站稳,居然就跌坐在了他的长腿上。
邵景泽仰着头往他嘴唇上啄了一口,“你觉得我现在像是演的吗?”
青年眼睛很亮,明晃晃的带着炙热爱意,宁曜跟他视线相触,浑身就跟过电一样。他之前恋爱经验就一次,跟何英资谈的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可他从未在何英资的眼里看到过这样的浓烈情感。
哪怕是他自己,现在可能也法对着邵景泽迸发出这样强烈的爱意。
如果是演戏,邵景泽大概能拿影帝。
宁曜小声道:“所以我不明白……伯父是觉得你在跟他赌气吗?他不认同你自主选择婚姻这件事,而你争取到了一个月的期限,你选择我,但想让他觉得你是故意赌气才选的我,是吗?”
邵景泽没有否认,但显然并不是很在意这件事,因为他的手掌正在宁曜的腰上缓缓摩擦,又凑过来嗅闻他身上的体味,眯着眼盯他的脖颈,仿佛在思索往哪里下口一样。
宁曜被他盯得脸热,轻轻推了推他,“你正经一点。”
邵景泽显然被他宛如撒娇一样的语气取悦了,仰着头往他下巴上舔了一口,细细回味着,“没有胡茬。”
宁曜惊呆了,很快脸色羞得通红,结结巴巴地道:“O、Oga是这样的……”
邵景泽就笑了,这次吻上了他的嘴唇,含吮舔弄,搅得宁曜呼吸都乱了,只得抬起头避开他,“阿泽,我们还没谈完……你别……”
恋人太大一只了,仰着头邵景泽就真的够不到,只能顺势吮了吮他的脖子,才道:“我确实在他面前演戏,演一出我很爱你的戏码,让他觉得我就是故意找你跟他对着干的。这样一来,他的注意力只会放在我身上,不会认为你是个威胁,更没必要来为难你。”
宁曜慢慢平缓自己的呼吸,“果然是这样。”他有些落寞,“可我确实是和很合适的工具。”大龄Oga,不能生育,家庭背景又不是那么好,到时候邵景泽要摆脱他实在是很简单的事。
邵景泽抱紧了他,找准机会再次吻上他的嘴唇,这次吻得更激烈更缠绵。唇舌交缠间发出黏糊糊的水声,那根舌头时刻不在自己的口腔里翻搅,吸着他缠着他追逐着他,让宁曜原本涌上来的难过情绪很快散开,甚至连身体里都被激起了欲望,以至于邵景泽松开他的嘴唇时他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然后他就听到了邵景泽的告白,“但我爱你。”
宁曜呼吸一乱,心悸感浓烈袭来。
“他预估我最终会妥协,会如他所愿的给他生一大堆继承人。但我只会跟你恩爱一辈子,这辈子也只会有你一个伴侣。”邵景泽的声音实在很好听,不需要刻意压低,就能给人一种浑身酥麻的效果,何况他此刻说的是如此动人的情话。
宁曜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套上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他愣了愣,缓慢举起左手,就看到了名指上的银色戒指,上面镶嵌着一枚很闪亮的钻石。
“是求婚戒指,原本计划在明天进行,可我现在就忍不住。”邵景泽握住他的手指吻了吻,“要不要我跪下来?”
宁曜感觉到他真的要起身,连忙抱紧了他,“不用。”他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像是贫穷的人被巨奖砸中了,因为太过不可思议所以一时半会不知道要说什么。
邵景泽凑近他,用很亲昵的动作往他鼻子上蹭了蹭,“曜曜,亲我。”
Oga的眼睫轻轻颤抖,最终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嘴唇。
邵景泽的求婚礼物不止有那一枚钻戒,还有一份赠予合同,由律师送过来的。合同内容很简单,就是将汤山的别墅产权全部赠予宁曜。宁曜看到的时候再次惊呆了,“……给我?”
“嗯,给你。”
宁曜连忙道:“我不能接受,这是你的财产。”他们还未结婚,他没有理由接受这么大一笔财产。而且就算是结婚了,他也不能接受,毕竟他在这套房子上没有付出任何金钱和精力。
但邵景泽用了些理由劝服他。
“我还跟邵家捆绑在一起,如果出了什么事,哪怕不是我自己的原因,这套房子我也难以保住。而放在你名下的话,我就完全不用担心。即便我到时候破产了,还有你会收留我。”
生意上的事宁曜几乎一窍不通,但他也理解每个家族内部牵扯都很深这件事。哪怕是他们宁家,宁曚跟宁长平关系如此僵硬,在商场上别人只会把他们看成一家人。所以他尽管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已经开始犹豫了,“那你……不怕我以后不认账吗?”
这套别墅的价值实在昂贵,即便是他也会为这样一笔巨款感到震撼。
“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