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里条件简陋,连个浴缸都没有,自然没办法泡澡,宁曜最后是扶着墙壁让邵景泽用花洒将浑身上下冲洗干净的。青年射得太多了,又射得深,用手指弄了好久才算将精液全部排出来。而即便是那些液体全部排出了,丈夫的手指也抽离了出去,他也总有种还在含着异物的感觉,他甚至怀疑自己那里因为被过度撑开而合不拢了,好几次想伸手去确认一下,却因为邵景泽还在身边而不敢做这么放浪的动作。
将他清理干净之后,邵景泽还去收拾了床铺,换上了新的一次性床单,再把宁曜抱到床上。
缓慢穿上衣服遮掩住浑身的性爱痕迹,宁曜问他:“几点钟了?”
“晚上八点,饿了吗?”
离宁曜上一次进食已经过了一整天的时间,他当然感到饥饿。很快门口传来敲门声,邵景泽披上衬衫随意扣了几颗纽扣就去打开门,低声跟人交谈了几句,进来时手里就拎着餐盒。
两个人一起吃了顿快餐。
都饿狠了,所以也顾不上挑剔饭菜的口味,邵景泽吃得快,吃完了就一直盯着宁曜看,手里拿着纸巾,时不时给他抹一下嘴角。宁曜被他盯到脸红,小声道:“别看我了……”
邵景泽一副理所当然,“那么久没看到你,我多看看怎么了?”
“明明每天都有视讯啊……”
“隔着屏幕看哪里算看,解不了我的馋。”
“我要吃不下了……”
邵景泽这才别开视线,开始在狭小的屋子里转悠。他对这里的环境显然并不满意,换成他自己大概睡桥洞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可换成宁曜,他就觉得心痛,同时又懊恼,责怪自己。
宁曜即便很饿,用餐的速度依然很慢,吃得优雅又斯文。等他吃完,邵景泽连忙塞了水杯给他,顺手将餐盒扔进了垃圾桶里。宁曜小口小口喝完水,这才有余裕问道:“阿泽,你怎么会突然来这里?你不是……”
邵景泽坐在他面前,表情很坦然,“任雨给我下了药。”
宁曜呆了呆,结结巴巴地:“什么、什么药?”
“催情药,因为不是信息素被刺激了,所以注射抑制剂也没有用,必须得经过性交才能发泄出来。”邵景泽给他解释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警觉的原因,“我从跟他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说明了我的态度,并且对他进行了致歉。他表示理解,说他也是被家里逼着来见面的,还主动跟我提出来说可以为我打掩护,我觉得这是个不的方法,所以我们会固定邀约用餐。过程中他虽然会在社交平台发布一些动态,但用餐的时候,他并不会表现得很热情,也没有越界过,所以我对他放下了戒备心,直到昨天晚上。”
宁曜听得一愣一愣的,邵景泽道:“他提前在酒里下了东西,我没能察觉。他喝多了一点,第一次提出要我送他,鉴于这段时间他一直配合我,所以我没有拒绝。但他在半途的时候就进入了发情期,但因为贴着阻隔贴,我也没有注意。我送他回了酒店,他将信息素贴扯掉了,我才知道我掉入了怎样的陷阱。”
催情药再加上Oga信息素的刺激,apha的性欲和征服欲立马被激发了出来,即便他立即注射了抑制剂也没有多大效用。漂亮甜美的Oga敞开身体引诱他,但邵景泽依然冷着脸推开了对方,一边往外走一边打电话给助理。在机场的路上,他跟宁曜进行了通话。伴侣温柔的声音既能缓解他身体里的躁动,却也能勾出他更多的欲望,飞行过程的几个小时里,他一直是戴着束缚带度过的。
而因为普通航班根本不可能接受一个处于发情状态的apha,所以他过来还是借用朋友的私人飞机。
也幸好是私人飞机,才能在他理智即将崩溃之前,把他送到宁曜身边。
但到达了目的地,却打不通电话,敲不开房门,当时急得他都要踹门了,还是步修文赶紧去找了前台拿了备用钥匙,才将门打开。
“这次是我掉以轻心了,对不起。”邵景泽贴上他的额头,语气认真又诚恳,“宝宝,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疑问跟担忧都得到了详细的解释,邵景泽对他坦白到连送对方进了酒店的事都说清楚了,一时间宁曜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自然也不可能产生任何不满的情绪。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宁曜摇摇头。
邵景泽亲了下他的嘴唇,“那现在换我问你了。我来的时候,你为什么在哭?哭了有多久?”
宁曜脸红了,低着头抿着嘴唇不好意思回答。邵景泽便将他捞进自己的怀里,将他整个人紧紧抱住,有些霸道不容置喙的,“告诉老公。”
青年的语气太强势了,但声线依然好听,是宁曜最喜欢的那种音质。他慌得耳朵都抖动了一下,还想躲,邵景泽却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来,皱着眉头看他:“眼睛到现在还是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