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江心白的前半生和杨广生的下半身都感到苍凉(1 / 2)

本能游戏 在下小神j 2711 字 2023-05-30

江心白脑袋空了一阵,先把杨广生正着翻过来,让他平躺在后座上。他身上乱七八糟的,有好多红印子,腿间和小腹上都是黏糊糊的污渍。

小杨总抽泣着,眼睛肿了,头发都是湿的。

……

难捱的尴尬和沉默。江心白把眼镜摸出来带上了。

“小杨……”

“闭嘴。”

他就闭嘴了。

过了会儿,杨广生哑着嗓子说:“我要回家。”

江心白马上把已经被扔在四下的衣服裤子收集起来,想递给杨广生。踌躇后,又都放到自己身上,先挑出内裤,然后握着杨的一只脚腕抬起,给他套上。

杨广生蹬了他一脚:“滚蛋。我自己来。”

杨广生的胳膊腿儿都抖着,自强不息地穿内裤。到屁股那里很吃力,江心白就伸手帮他抬了一把,结果又被杨踹了一脚。杨这脚踹狠了,牵拉的他的菊花又一阵巨疼,忍不住呲牙倒下去。

江心白扶住他,他抬手就狠扇了江心白一个嘴巴,啪地一声很清脆。

“操你妈别碰我!我要回家!你听见了吗?我要回家洗澡!”杨广生一边抽鼻子,一边大声呵斥道。

江心白被打偏了头,没吭声,只是掏出手机,叫了个代驾。

“十五分钟到,小杨总。”有人接单之后,他说。

然后他看着杨广生,“你……”

杨广生只随便擦掉了身上几个比较显眼的粘腻污渍,就顾不上脏,先快快给自己穿好衣服。衬衫的扣子被扯掉两颗,找不见了。西裤褶皱成一团,领扣的金属链条在前座下的角落反射着暗光。

杨广生没捡。他斜着倚靠在窗户上,好把疼痛的屁股中心晾出来。

他瞪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人在后座静坐了一会儿,杨广生又说:“滚下车。”

江心白没动。

“……我叫的代驾,我得等着呢。”江心白小声地说,“还有,您现在……还是让我送到家吧。小杨总。”

“?”杨广生语:“江心白?你是有病吧?你他妈怎么想的我还能让你上我家!怎么还想在我床上接着干是吗?”

江心白听到这句,小腹霎时一紧。过去他有数回都把醉酒的杨广生扶回家,抱着他的腰放倒到他的床上。现在这个话让这场景有了后续。

信息处理系统瘫痪,但想象力过载。心情压抑,但生理兴奋。性命攸关的紧急情况,竟还能勃发性欲。这种感觉糟心至极。

杨广生咬了下嘴巴,狠狠看着他,说:“江心白。你等死吧。别忘了我是谁。”

“……”

江心白张张嘴,没再说话,开门下了车。

但他并没走远,而是坐在小路幽暗的绿化带里发呆。

有点懵。

……很懵。

上次跟杨广生互相摸了摸,这次竟然真的就x了。

他想过很多次如果杨广生想要真刀真枪地潜他他怎么办,但从来没想过如果自己把杨广生给上了该怎么办。超纲到织女星去了。

江心白遇事惯常都会是很有把握的,冷静到不大会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发生这种意外,就实在是过于意外,令人难以招架。

药性还在汹涌,憋涨得令人焦躁。但此时被大祸将临的紧迫感压了一头,因此不至于失控。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总经理的信息。他似乎由于之前江心白的“顺利”二字,心情相当不,都有情绪给江心白发表情包了。

林树丰总经理:[表情包]

江想了下,直接抬手回了个电话过去。

林树丰接得很快:“喂?已经散了?”

江心白看了眼远处树荫的斑驳下安安静静的汽车,回答:“嗯。”

“可以啊你小子。你是怎么知道他回来会找你的?我以为他早把你忘了呢。”

不知道。江心白不知道。只是杨广生不找他,他也能再想别的法子下钩。

江心白没接林树丰的话,而是艰难开口道:“……出了点意外。”

“……啊?”林树丰没明白。

江心白想到那个“你等死吧”,撑住前额用力揉:“你有没有快速离境到东南亚去的门路。”

林树丰:“……啊?”

林树丰两连“啊”以后愣了半天,接着骂了一句脏话:“我操。你杀人了?”

“………………”

“说话啊!你把杨广生怎么了?我告诉你他是杨知行儿子,我保不了你的。他死了咱们都完蛋!”

江心白把电话给扣了。

林树丰又来了一个电话,又让他给扣了。然后这傻子似乎琢磨过味来不能跟杀人犯为伍,没有再继续打。

蠢货。

江心白搓把脸冷静了下,他想,杨广生这人,其实心软。恨透了自己大概也就是狠狠揍到全身骨折,再找几个男人轮自己,再以后让自己在黑龙江以南混不下去。

屁股,外伤,总会长好的。混不下去,想办法。

但林树丰有一点说得对。如果,这事儿万一让杨知行知道了,自己绝对会死。别说自己,真查到家庭关系去,就是弟弟李梓晗估计也跑不了。

……我不能去东南亚。

怎么办?

……所以,捋捋。先把掀翻在地的棋盘捡起来复盘一下吧。

我。江心白。天然呆,木讷,害,听话,认真负责,是一个顺毛好助理。对主子尽心尽力,又不会让公子哥走歪路,父母孩子都放心。

(操。干就干了。你他妈墨迹什么啊?废话那么多。)

(差不多得了。小母狗。)

……他挠了挠脸。

人设崩盘程度百分百。

我。江心白。真实性向:直男。虽然没兴趣谈情说爱只想搞事业,但肯定不弯。上次在车上是出卖色相,这次是药物作用。

……(我就要你。你最欠操。)

他又抹了抹脸。

我。傻逼江心白。快清醒点。

杨广生就是个老浪批。要不是一开始他在酒吧故意等我被人下药,设计我占我便宜,那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果他一开始就阻止了皮特下药,那我就不会在同志酒吧厕所里跟他做那种事。如果不是上次回家在车上他先勾引舔我耳朵,我也不会顺水推舟和他做那种事,之后也就不会去揍皮特。如果他刚才没对我有歪心眼,我说下车他不肯放,今天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s,一切是他的命,我他妈才是背,沾上他。

稀松平常,玩火成性,玩水湿鞋,玩鹰啄眼,该着,且迟早有这么一天。这都是他自找的。

他怪不着我。

行,复盘完了。人设崩了,我不是同性恋,这事儿也不完全怪我。然后呢。怎么办?

复盘复你爹个狗屁啊,接下来还有棋子能下吗?该死不一样死。

我。江心白。人生不济,没见过爹,十三岁没妈,千方百计养活弟弟,还读了大学,没有沦为文盲,已经费尽全部力气。依靠,早领悟到对于人间的绝对参差,阶级改变难于登天。进取用,只能筹谋。本想着可能花更多的时间钓这条鱼,自信自己年纪不大但脑瓜子成熟得很,擅长狩猎和等待。

本来觉得自己运气是真不。现在想来是自己运气太他妈差了。空谈上的挂比,操作上的怨种。一通折腾只得到了和大自己十岁的同性上司做爱,捅了男人的菊花。

问题是人家他妈的还不乐意。想要我命。

他疯狂地蹂躏头发。

江心白斗争了一会儿,还是朝车子那边走回去了。车门没锁,他拉开车门,就上了车,坐回杨广生身边。

他垂头看看身边的小杨总。杨似乎已经在酒精和折磨的双重作用下昏睡过去,对他的接近并没什么反应。可是明显睡得不好,眼皮抖动着,眉头皱得很紧。由于晾着屁股中心,身体倾斜得太厉害,脖子和肩膀卡在车窗那里,简直要扭断似的撅着。

江心白想想,抬起他的脖子,让他换了方向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柔软潮湿的头发在颈间磨蹭,带着事后的热气,桃子气味变得似乎更甜腻一些。

“……”

他把脸侧到一边去。

代驾不一会儿就到了,开车上了路。

豪车当然平稳,杨广生靠上了一个相对舒适的靠枕,也逐渐睡得安稳。在汽车偶尔转向的离心力下,他逐渐脱力顺着靠枕滑下下去,找到最舒服的姿势,最后躺在江心白的大腿上。他的身子也蜷缩了起来,像只小动物。

小动物的皮毛在江心白的旗杆上蹭过,江心白的半旗就升到了头。他的身体绷起,微不可察地向前挺,一下一下,说不上是小动物在蹭他的旗杆还是他在蹭小动物的皮毛。

……额。草。

江心白不动了,一手扣着座椅边,一手撑了下眼镜,抿紧嘴巴转头看向窗外。

啥也看不清。但他认真看。

手机震动了。不是微信,是电话信息的长长震动。

他马上掏出来,看见,果然。是皮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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